阿泽自言自语:“……我早就跟他说会出事,他从来不听我的。”
几个佣人端着托盘走出房间,正好碰到走廊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先生。”
“醒了吗?”
“还没有,刚换了药水。”
“嗯。”男人心情貌似不错,“开门。”
偌大的房间里有好几个保姆轻声忙活,床边三米远特地设了个桌子和歇榻,专门给24小时照看的医生准备的,这会儿刚换了瓶药水,医生刚坐下没两分钟,又立刻站起来,“钟先生。”
钟亦杰竖起食指示意噤声,压着步子走到床边坐下。童燊还在深眠,脸上和露出的一截脖子上都有明显的抽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曲起手指细细摸了摸童燊的脸。
其他人见状,立刻不敢再看,忙出去了。
钟亦杰眼里只有睡着的童燊,他俯下身,迷恋地在他下巴边游移着轻啄,动作小心地像在呵护一样珍瓷。那种气息、脆弱、需要被保护的情态,都令钟亦杰痴醉,多少年了,童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乖顺地躺在他面前,用一种唾手可得、绝不反抗的姿态。
他的血液无限贲张,兴奋得呼吸发粗,“阿燊……”他像看见了神祗的信徒,想要占有又怕玷污,只能用眼睛将他一遍遍吞食入腹。
“你终于在我身边了。”
头痛欲裂。
童燊睁开眼,入眼是天花板上线条感的灯。
“醒了?”一个男人宠溺地坐过来,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感觉怎么样?”
童燊看不清,男人只是一些模糊的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