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十二次。不过我已经屏蔽了他用的所有号码,总算清净了。”葛译文耸耸肩,“看来钟亦杰还是顶不住美人关,居然泄露了我的联系方式,真是猪队友。”
葛译文皮笑肉不笑,看起来略显怪异。“不过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个优点,答应别人办的事,无论如何也得办了。虽然钟亦杰也是个人渣,谁叫我欠他人情?为了以后不用更大的筹码交换,我现在还是尽快还了这个人情算了,正好,也能叫童燊难受难受。”
“……你想多了。”林泓羽说,“我死了,童老板不会有任何感觉。”
“哈,那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葛译文站起身,拎着杯子又去倒了一杯,“不好意思,太久没有跟说中文的交流,原谅我说得有点多。作为回报,等会我会下手干脆点的。”
林泓羽盯着他腿上的匕首鞘。它被设计成了正手姿势才好拔出的样子。腰上没有枪。但他可以叫人进来一枪了结他。
“不用看了。”葛译文干脆拔出匕首插在桌板上,“如果你想自己像烤鸭那样变成一片一片,我再考虑使用它。不过友情提醒,那样可不快活,上一个这样选择的人叫得嗓子都喷血了。”
林泓羽沉默地盯着对方。他想起营地外挂在树上的黑壮男人。野外说不定有野畜,死了也会变成“一片一片”。
“……既然如此,我想死个明白。你在颂坦也不好过,童老板低下头来送钱上门,你何必不接?”
“谁不爱钱?我是厌恶童燊。”对方蔑着眼角,“罢了,对着快死的人,说了也无所谓。”他移开冰冷的眸子,像是在心里勾勒童燊的脸,嗓音里压抑着淡淡的讥讽,
“我真是好奇,像他这样离不开男人、只会利用男人的薄情的废物,当年他的心上人惨死的时候,他到底有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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