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童燊答了:“肺癌。”
他表情平淡得像在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甚至还插了一块烤蘑细细地嚼。
这反应令林泓羽不禁疑惑:宏帮出事后只有陈之友陪他左右,怎么看起来没什么感情?
“……其实现在医疗这么牛,说不定能换个肺什么的,又不差那个钱。”
童燊低眼喝汤,又不理他。保姆则道:“你小年轻说得容易,哪那么多好肺等着给你换呀?”
话是这么说,但林泓羽觉得恐怕不是没肺可换,而是有别的隐情,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按陈之友出事之前的人脉,还能摆不平一个肺移植手术?
外头又有了些骚动。
林泓羽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别墅里一伙子手下被阿琛集结在一起,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接着便分头坐上四轮车,去往大门那边。
那是别墅里的电动车,看样子是有情况。
“好像出什么事了……童老板,我出去看看。”
“不用。”童燊拿起拿起餐巾拭净嘴角,不疾不徐地起了身,叫林泓羽扶着他去一楼。
林泓羽以为他是要亲自去瞧瞧,结果人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拿起一本盲文书慢慢摸索起来。
“童老板,我们不去问问?”
“等阿琛回来。”
看他这么放得下心,林泓羽只好不再问。
这别墅里到处都搁着盲文书,但凡童燊得空坐下来,随手就能阅读。林泓羽闲着也是闲着,拿了一本随手翻翻,一个也看不懂,全是突起的颗粒,便又放回去了。
他好奇地坐到童燊边上,“童老板,这书里写的什么?”
“是位德国的盲人作家写的一封情书。”童燊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摸索,十分专注地感受每一个突起。“是在他病重时创作的,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