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松没有应声，等他把冰箱门关好后，又把最底下的香皂拿出来，“你香皂不是快用完了吗？我给你买了点。”

凌云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一堆香皂，嘴里的黑米粥都咽不下去，他滚了滚喉咙，硬生生把嘴里的东西圈咽下去后，抓着方小松往上放香皂的手，“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方小松顿了顿，把手从凌云手里抽开，一股脑的把剩下的香皂全倒在桌子上，有两块滚到了桌子的最边缘，最总还是砸在了地上，方小松憋了一晚上的眼泪也随着香皂落地的‘啪嗒’声，毫无征兆地砸在了推成小山的黄色香皂盒子上。

凌云愣了愣，快速的起身，转身迈出去的脚踢到了餐桌脚上，他忍不住痛的弯了点腰，脚步却没有停。

“怎么了？松儿？”凌云环抱着方小松抚摸着他的背。

方小松埋在凌云肩上，手紧紧的拉着凌云背后的衣服，身子颤抖着，只偶尔漏出的一点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凌云抱着方小松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揉捏着方小松紧绷的后颈，让他可以放松下来。

“我要回去了”

方小松每个字都说的异常艰难，他知道这话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想了一晚上，也说不出让凌云等他回来这种话。

凌云沉默了很久，脑子里闪过无数种猜测，最后轻声问道，“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方小松不吭声，只是点点头。

他在见到方竹之前下意识的不想相信他真的得了肝癌，或许是误诊呢，或许只是早期还能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