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松儿。”

凌云总是能拿捏自己，之前喊着‘爷’，但自己总在被动。现在叫他‘松儿’，却是让自己掌控他。

手无意识的捏了捏凌云的后颈，方小松垂着眼哑声道，“给你。”

方小松似乎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敲锣声，也似乎在混混沌沌中听见了萧声。

回旋婉转，萧声渐响，忽高忽低，时有时无，低到极处后盘旋几声，细小的音节仍然清晰可闻。四周渐暗，仿佛处于无边的混沌当中，只能听见其声呜呜然，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最后萧声尖利昂扬，冲破黑暗的混沌，从地下旋转着飞上来，又直转而下，最后只有风吹萧动，低沉的回荡着

“吃晚饭？”凌云从厕所出来，拿起书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方小松后仰的靠在电脑椅上，转了圈看到了凌云喝水的吞咽，他转过眼，声音还有一些暗哑，“吃什么？”

凌云靠在书桌边上，反手把水杯放回去，“去超市买点菜，我做点菜。”

方小松诧异的问道，“你还会做菜？”

凌云挑挑眉，“我没说过我不会吧。”

方小松到了超市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看到什么好吃的就想往购物车里塞，以至于结算了满满一大车的东西。

“买的太多了”凌云手里拎着两大袋跟在方小松后面，好在不过就三四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方小松手里也抱着一袋米，“谁让你厨房里的那些都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