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突然想起来前一天的方小松,站在讲桌旁边,也是几撮头发微翘,逆着落日残光,像给这人描了圈金边。
他从方小松前面稍微挤了一下,接了水,扑在脸上,狠狠的搓了几下脸,反复了三四次。
等方小松清醒一些时,寝室里就只有张浩杰了。
“小松,快点嘞,要晨跑。”说着急急拉着方小松就往外面走。
早上外面还有点凉凉的,广播里传出粗犷的声音是让人热血沸腾的鸡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家的脑子要活跃起来!由我带队绕着学校跑一圈才能回教室。大家不要偷偷跑回去,每个入口都有学生会和老师!抓到就再跑一圈。”
听起来不像是文化课老师。
方小松烦躁的抓抓头发,心里先骂学校一百遍。他不是不爱跑步,他只是不喜欢晨跑。
四列的队伍,凌云从原本在方小松旁边移到了后面,盯着连都发丝透着不耐烦的后脑勺跑完了晨跑。
刚刚运动结束,有些努力的学生还没收了喘气声就开始早读了,连着旁边的学生也开始细微的嗫嚅的开始跟着出声。
朗朗的早读声中,总会有这么几个开小差的人,张浩杰搭着个腿放在桌子下面的栏杆上,他和方小松隔着一个教室的宽度,趁着早读声就大声的咳了几声。
方小松正恹恹的趴在桌子上,紧闭着嘴巴,听到张浩杰的声只是歪了下头,眼睛转到了张浩杰身上。
隔着四列课桌加上三个走道,张浩杰右手食指和中指上下交替的动了几下,比划了一个‘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