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学校内和校外完全是两个性质的事情，主体也不一样，如果孙志远真的去告老师，这个幼稚的办法可能会带来一点点微妙的麻烦，但且不说那点麻烦可以忽略不计，现在的宋晁根本不怕惹事儿。

他开始融入后街，融入这个城市，思维方式也向段珏靠拢了。

宋晁站了起来，二顺走到他身边低声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走。”宋晁说。

“啊？”

“这次先走。”宋晁小声说：“你让人跟着他看看他家在哪，免得他明天换路线了找不到地方，明天继续。”

“一直到什么时候？”

宋晁笑笑：“到他承认错误，同意自己向老师坦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在全班同学面前道歉为止。久而久之他就会怕了，而且以后也不会敢再犯。”

“好。”二顺很相信他的话，就像之前相信段珏一样。

走出胡同，宋晁抬头想要看看天色，却只看到密密交织的电线和停留在上面梳理羽毛的麻雀，天空像是被割裂成一块一块的，连同飞机划过时留下的尾迹也被切割开来。

飞机？

宋晁想起自己一下午都没来得及看手机，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查看。

屏幕刚刚亮起，消息就像疯了一样滚了出来。

-[段某人]：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今天回家，已经登机了。

-[段某人]：你来接我吗？

-[段某人]：？

-[段某人]：？

-[段某人]：在上课吗？

-[段某人]：你今天没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