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刚选好位置坐下，服务生就搬来了一个和取暖器看起来同样年代的暗红色的小风扇架在桌上，布满灰尘的扇叶吱呀吱呀的转动起来，对准了宋晁的位置。

宋晁选完菜回来就发现了这个小风扇，愣了一下。

即使段珏不在这里，他留下的影响力依然促使着大家都自发的照顾起宋晁，这就是段珏于后街的存在感。

宋晁把盆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全倒进锅里的时候，张旸被吓了一跳。

“你以前不这样的。”张旸一边说一边把因惊吓向后拖了一截的凳子拽回来。

“现在这样了。”宋晁边说边坐了下来：“这样吃省事。”

张旸没说话，隔着腾升的水汽打量了宋晁一会儿，又说：“小宋，我觉得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很正常。”宋晁夹了一根最容易熟的鸭肠放进碗里：“人不都是这样吗。”

“我的意思是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张旸连筷子的塑膜都没拆开，看起来是专程来谈心并非吃饭的：“他真的改变你很多，你以前都没这么多话，也没有……”

“你不吃吗？”宋晁抬眼：“鸭肠会老的。”

“哦，哦。”张旸赶紧夹了一筷子，还没完全吞下去又急着开口：“小宋，那件事我是真的很抱歉。”

宋晁叹气，感觉自己这顿饭不能吃的很愉快了，其实他不太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谈事情，比较影响食欲，但是大家似乎都喜欢挑这个时候谈心，包括段珏。

“我现在也没有很放在心上了。”

吞下一块嫩滑的牛肉后，宋晁说：“所以你不要介意，因为我也不是很在意你了。”

“你讲话还是这么直接。”张旸笑笑。

宋晁又吃了个半生不熟的娃娃菜，居然奇妙的还不错：“也可能只是不想对你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