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难受地抓着两条手臂,感觉热哄哄的还痒,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想出去,刚起身旁边的周初阳就醒了。
周初阳摸瞎地打开灯,眼前两条白皙的手臂红红的一块一块:“这是过敏了。”
他对苏寒过敏的模样见过很多次,一眼就知道。
他把小少年的衣服掀上去看看身上有没有过敏,身上也有一些但是没有手臂严重:“忘记带薄荷膏了,我去看阿流叔那边有没有。”
“别去吵醒小舅舅他们,很快就没事了。”苏寒不想把两个人吵醒,他们半夜送了一批货才回来累得呼噜声隔壁街都能听见。
苏寒说不去,周初阳便不去,他把人带到井边打了一盆水,把毛巾拧到半湿半干敷在手臂上说:“以后有什么事要叫醒我,我要是不醒你都不打算告诉我了是吧。”
周初阳的言语当中带着小生气。
苏寒:这是当然的。
不过对着一个生气的人不敢说,他就笑笑不说话。
周初阳不依不饶地要苏寒保证以后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叫醒他。
“上厕所呢?”苏寒胡扯着。
毛巾已经不凉了,周初阳又放进水里拧出来重新敷上,没好气的说:“也要。”
月光透过树梢斑驳的落在地面,各种奇形怪状,少年坐在弯月下悄悄地说着月亮听不见的话,野小子贴心地给敷上每一处红肿的地方。
周家流也不让两人整天跟着出去摆摊,打发他们自个出去玩,还把赚来的钱分给了他们一部分算是酬劳,没他们货也卖不了那么快。
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