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些久远的记忆会随着时间而消淡,但却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跳出来扰乱人心。

“不用,我自己可以。”柳无冷淡的抚开了江博观的手。

“可你在输液,自己没法拿吊瓶。”

柳无挣扎着起身,去拔插在床头的那根输液杆:“谁说我自己不可以,我拿着它……”

柳无用力拔了两下,输液杆纹丝未动。

“我拿着它去就好了……”又拨了两下,依然没拔动。

“哎!我操,怎么回事。”柳无气急败坏的盯着输液杆。

“它是固定不可移动式的。”江博观说。

“那凭什么那老大爷的可以推着走!还有三儿轱辘呢。”柳无伸出三根手指头瞪着气氛的大眼睛质问江博观,好像都怪他似的。

“不知道,可能大爷招人稀罕吧。”江博观嘴角抽动了一下,伸手取下吊瓶抬在半空里:“再不走小心尿裤子。”

你才不招人稀罕,你才尿裤子呢。

但眼下也只能依靠江博观了,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后,柳无也不矫情了,反正是他江博观自己乐意的,谁也没逼他。

江博观用一只手扶着柳无的胳膊,柳无也没拒绝,全身本来就酸痛无力,这下更有点故意的把重量压在江博观身上。

幼稚的报复。

病房里的洗手间并不是很大,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挤进来,连转身都有点困难。

江博观举着吊瓶冲柳无挑眉:“脱裤子啊。”

“不是,你看着我,我怎么上啊。”柳无瞪着跟他并排站在马桶前的江博观:“你把脸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