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年没感冒了,无所谓。”幸悬自负地说,然后不管季绎。
他放下毛巾直接坐椅子上瘫着,尴尬的是刚坐下就想喝点水。
他扭头:“季绎,给我拿瓶水。”
“嗯?哦。”季绎小心从床边走出来,走到冰箱那边,打开冰箱的瞬间,一股寒气扑到他脸上,带来片刻清醒。
他缓缓吐了口气,拿出一瓶水。
转身的时候又做了一下心理准备,眼睛落在一个虚点上,才走过去。
不然一片白花花的,实在是过于刺激了点,季绎害怕自己多看两眼会出丑。
“谢了。”幸悬接过水,拧开盖子,仰头喝起来。
解渴了,舒服了,他才抬眼问季绎:“你什么时候回去,好像挺晚了?”
司机大叔还等在小区门口吧。
“这就回去。”季绎想了想,忽然指着他床上的大胡萝卜说:“你的胡萝卜,线开了几处。”
“哦,是啊。”幸悬也扭头看了一眼:“我早就想换了。”
“你不要了?”季绎听出他的意思,帮他缝好的话就咽了下去,干脆提议道:“那我帮你拿出去,不然搁你床上也是占地方。”
“啊,也行。”幸悬顺便把挂在书桌边的一袋垃圾也取下来,递出去:“垃圾也麻烦帮忙扔一下,谢谢!”
“不客气。”季绎说,他一手抱着根破胡萝卜,一手提着一袋垃圾,离开时顺便把弟弟的娃娃也提过去。
楼下,幸太太招呼道:“季同学,你饿不饿?我正准备给你们端点东西上去吃。”
“不用,阿姨,我现在要回去了。”季绎看看对方手里的托盘,歉意道:“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