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陆今南鬼使神差地吐出这几个字。

宣天鞭炮声中，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甚至在合了嘴唇之后，有些恍惚自己是否说过什么。

蓝加然盯着陆今南的脸庞，半晌也只看到了微微开合的嘴唇，话音完全被炮声盖过。

“什么？”他堵住一只耳朵，扯着脖子喊了一句，然后皱起鼻子贴过去，试图听清。

突如其来的贴近，让陆今南在冷风里恍若大梦初醒。他微微后倾，没让呼出的白汽扑在蓝加然脸上。

仿佛那阵哈气里，也有着刚才表白的余音。

半晌，他都没有勇气再说出那句话，只凑近提起略微颤抖地声音，故作淡定：“新年快乐！”

这次蓝加然听清了，他笑得灿烂起来，也在隆隆的烟花声里回应到：“新年快乐。”

陆今南不知道，这烟花声是替他遮掩了冲动表白，还是阻挡了一次良机。

只不过，我喜欢你，被模糊成了新年快乐，而蓝加然也回复了同一句话。

……

现在的春节，已经很少真的有人通宵守岁了。放完炮，大家就准备休息了。

按照杨小喏的安排，陆今南迈进蓝加然的卧室，仔细地四下打量。

卧室很宽敞，墙上挂着一些抽象的艺术画。旁边有个摞了几本书的小柜子，靠着一把吉他。

蓝加然在衣柜里翻找着，扯出来一身湖蓝色毛绒睡衣，还给准备好了洗漱用品。

回来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让陆今南带，毕竟就住两晚，况且什么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