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蓝加然都觉得陆今南是有什么话要说。可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会换来一个柔和的笑容。

陆今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色，隐隐的期待却又回避，目色流连。

在飞往北京的航班上，蓝加然在又一次感受到那目光的时候，终于忍不住。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他转头询问，直视那双眼睛。

陆今南轻眨眼睛，遮掩片刻的遐想，心里忽然翻涌起来，有想借着这个问题吐露心声的冲动。

可那双清澈的眼睛，分明说着蓝加然毫无准备和预料。

于是，他又吞下堆积在喉间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蓝加然总觉得陆今南有心事，又问了一句：“你确定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可以听你说的。”

“我开不开心，你还看不出来？”陆今南企图用反问，来掌控带动气氛，避免被猜测更多。

对此，蓝加然思索了会儿，确定陆今南有不开心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看出来。

现在，确实算不上情绪低落。

看着人打消了疑心，陆今南一笑：“放心，就是想看看你。”

一句话，让蓝加然微微愣住，随后面颊发热、耳廓微红。

他快速眨了眨眼睛，抿唇偏头、故作从容：看…看我干什么…

这么问着，他只当陆师傅醋厂还没歇业，要把流水线上最后一批醋出厂。

飞机窗外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山脉，有几片同雪一样白的云朵浮在高空上。

蓝加然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云与雪之间，任身旁的人肆无忌惮地开始打量他。

还是那只得寸进尺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