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天气热的时候,陆应南在床上待不下去,一醒了就要下地去坐着。
齐越往他床边放冰块都不好用,拦不住人。
最后他只能找来一个大毯子铺地上,陪陆应南一坐就是一天。
一句话都不说,就坐着发呆,魂被人勾走了一样。
有下人嚼闲话,说估计是跟着弓羽走了,齐越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一句话就说死他两个兄弟,谁允许的。
不过最后齐越也没把人怎么想,毕竟是在秦府,虽然秦府待他们很好,但还是不能给人添麻烦。
他也就只能抱着自己那一摞没用的破书守着陆应南过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能好一点是一点。
最后也不知道是陆应南找到弓羽了,还是齐越的陪伴打动了上天,陆应南的状况一点点好起来。
三五天就轮一次的烧停了,人也清醒一些,最开始齐越靠近他,他能做出些反应,慢慢的能转头盯着齐越,到他时隔半年终于沙哑着声音说话,齐越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终于好起来了。
齐越守着陆应南,看他一点点从能说话到最后能自己吃饭,又到能说出一长串又逻辑的话。
渐渐的,好像他就回到正常人的样子了,只是与他自己之前活泼开朗的样子相差太多。
陆应南听说叶静云有孕了,每天都会去个叶静云待一会儿。
不敢盯着对方的腹部说心里话,怕被认为是发疯,就总端着茶杯发呆,话装了一杯,最后又被自己一饮而尽,等着明天过来再说一遍。
没人知道陆应南每天去找叶静云坐一会儿是为了什么,都以为他是喜欢和叶静云说话,能散心。
叶静云也倍感责任重大,每天都尽量聊些他有兴趣的,直到有一天叶静云说快了,提起“家人”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