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费,我敬你一杯。”圆桌对面的沈爷爷突然端起了酒杯,“我这孙子寡了这么多年,总算是交代出去了。”
我靠!
费临差点没摔下去,头皮发麻,就算是他这种不理人际的人,也知道让老的敬小的有点离谱,慌忙地站起来,结果发现杯子是空的。
然而这种“不讲究”似乎在沈家人眼里也都习以为常了,大家都神色如常地看着。
沈离笑嘻嘻地举着一瓶白酒给费临满上,沈别瞪了他一眼,又对费临说:“能喝多少喝多少。”
费临手忙脚乱举着杯子:“谢谢爷爷,我很喜欢沈哥。”
嘶……这话听得沈别心头一甜。
沈爷爷的啤酒一口闷了。
沈别提醒:“喝不下真没关系,我们家不在意这些虚礼。”
费临是什么人啊,还是个奶娃的时候他爷爷就用筷子蘸白酒喂他,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酒蒙子,酒场上就没有对面干了他不干的。
费临一仰脖子,再一扬杯子。
旁边的王归停下了口中的念念有词:“牛逼。”
沈离这时候才瑟瑟地看向他哥:“牛,牛逼。”
沈爷爷:“好!好!好!”
一杯酒下去,费临开始上头。
他平生三大爱好,烟、酒、开颅,要上手术所以很少喝酒,转到泌尿外科开不了颅,为了沈别的健康,烟也很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