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放下外卖盒,说:“比如开发一个新药,前期投入得花大量人力、物力、金钱,那药出来了肯定得赚钱,中间一个又一个的环节里都要赚钱,那最后其实都算到病人头上,因病致贫其实也算另一种病了。”
“可是赚不回投入的钱,那谁又继续做研究?所以这是个暂时很难打破的僵局。我们只是努力的方向不同,哪怕你是图自己开心,也不要否定你的行为本身带去的意义啊,亲爱的。”
费临竖起耳朵:“你刚才叫我什么?”
沈别放缓了语调,枫糖拿铁一般磁醇的声波震动空气:“亲爱的。”
“唔……”啧啧的水声从唇舌间传出。
橘子味的落日缓缓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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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迈巴赫停在三院的车库里。
费临扶着腰努力跟上沈别,沈别走了一段之后感觉身后空了,转身发现费临落下一大截,他有点抱歉地问:“你,你还好吗?”
费临垮下脸:“你看我像好的样子吗?你再这样我要搬家了。”
“对不起啊,”沈别诚恳道歉,停下来等费临,“要不我背你?”
“我背你个大逼兜……”如果这时候手里能有根棍子,费临直接就要挥上去了。
这个狗男人之前怎么说的?“我希望你是愿意的,我不想强迫你做什么,不想你因为喜欢而委屈自己做什么。”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呐!
他嗓子都哭哑了各种求饶都没个屁用,沈别用领带给他反手绑了个方结。
方结,进外科学的第一个结,缝针的结那必然是不能随便掉的,那是怎么挣都挣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