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噜……”费临涮了一口水吐掉,下颌抬动时腮帮子发酸。
抬起头时,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沈别。沈别穿着棉质薄款浴袍,水汽蒸腾,衣襟露出锁骨往上的部分,路路红痕。
费临的眼睛因为生理性的流泪,变得有点红润,纤长睫毛泛着水光。头发用帕子擦过之后,还带着润润的湿软感。
费临目光询问,沈别抬手揉了揉费临的脑袋,“谢谢你,费临。”说完走出了卫生间。
费临出来的时候,沈别正站在窗边抽烟。
“你怎么也抽了?”费临从沈别手中夺过烟,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吸了一口。
沈别转过头来,缓缓说:“想更冷静一点。”
冷静?费临疑惑,但马上抛之脑后了。
他盯着沈别的嘴唇,实在是好看得要命,头脑一热,捏住沈别的下巴,凑上去把烟悉数灌进。
夜色如水,星河天悬。
暖灯光线柔和,拉出两个深长的影子。
沈别按住费临的后颈,额头抵着额头,低声说:“睡吧,明天回去了。”
低级的欲望只要放纵就能实现,而高级的欲望需要克制才能实现,延迟享乐的感觉是极致的。
费临从2岁离了婴儿床之后,排开那些在医院凑合的情况,第一次睡觉时旁边有人,属于自己的休息的时间,和另一个人一起。
比起一个人,要温暖一些,踏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