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太难形容,明明,摸到他日思夜慕的那个人,本该如渴水的人遇上甘霖,只管汲取,但现实是那一点水倒入了沙漠,沙漠依旧干渴得风沙漫扬。
不够,一点都不够!费临气愤地想到,反正自己也是个道德水平不高的粗人。
做吧,做吧!如果他俩撕破脸,泌尿外科不干就不干了吧。
科室可以换,但……沈别会不会讨厌他?
他不想让沈别讨厌他,一有那样的假设,费临感觉心里一阵绵密刺痛。
一片浆糊之中,费临的手掌粗鲁地按上沈别的喉结。甲状软骨,胸骨舌骨肌,气管环状软骨……
修长洁白的脖子,一半落进费临的掌中。
沈别忍无可忍甩开费临,往更远的方向凫水,拉开一段距离后转过来,皱眉低哑着声音说:“不会查就不要查。”
沈别肤白,脖子往下更白,现在离了费临的魔抓,居然留下了透着淡淡血色的痕迹。
“对不起。”费临自知理亏,小声道歉。
沈别挥挥手,神色不善地在对面池边上靠住,闭目养神。
热水之下,两个人早就乾了。
费临神志回笼,自觉地缩到对角线上的角落里呆住。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蹲着。
好乾啊!
怎么办啊!
对不起,教授,我又要对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