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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临:“……”

费临不说话, 沈别等着他。

四周只听得见流水的汩汩声,硫磺在刚烈的火山与至润至柔的水之间,锻出男人一般的气质,淡淡的硫味有种隐秘而刺激的沉醉。

费临:“沈哥。”

沈别:“嗯?”

费临舌根发酸,在极致的克制和忍耐中,最终选择了放肆,他努力面不改色,说:“科室的事,你操了很多心,我很感谢你。”

沈别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费临不是一个嘴巴勤快到对人说谢谢的人,这?这难道就是他的喜欢?

沈别按捺下失望,说:“分内的事。”

“不不不,”费临急忙帮他否认,“我也见过别的客座教授,没你这样的。”

沈别放开了费临的手:“哦,不客气。”

费临:“我是想说,我无以为报,但是身为医生,我可以帮你查个甲状腺。”

沈别:“???”

沈别疑惑地蹩眉,犹豫道:“我每年都有体检……”

“这几个月事儿可多,多生一些气就长个结节出来了。”费临满眼真诚。

沈别依旧很迷惑,见费临这么坚持,就松了口:“哦……那你查。”

甲状腺查体有两种方法,一种面对面,一种医生在患者背后。

先把气管拨向一边,再细细触摸甲状腺,让患者做吞咽动作,感觉有没有一个东西随吞咽而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