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急着把费临卷走,最早的这班飞机,先去夏城转机,再去大板转机,经停时间太长,几经波折终于在周天中午降落在新千岁机场。
到了札幌市,是一点不想动,只想赶紧洗个澡睡觉。
只是订房间的时候,沈别说要两间房,费临说:“沈哥,我人生地不熟,怂,咱一间吧,一间吧!”
费临自认此举既坦荡,又充分展现了科室主任与教授的情谊,还包藏祸心,一箭三雕。只是沈别当时的眼神他有点看不懂,他总觉得沈别那个时候,有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呼之欲出。
最后沈别叹了口气:“standard roo。”
札幌的五月不是它景色最好的时节,比较像江州短暂的秋天,枫叶和银杏红黄一地。
酒店旁边有好几棵老银杏,落叶铺成金黄色的地毯,沈别站在窗边,费临又睡着了。
沈别想,他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事,费临和蔡睽出去,只是拒绝而已,他慌什么呢?反正人都带出来了,他也可以等到做完手术或者回程时,再开口。
可那时……那时沉浸于围观手术快乐中的费临,大概也会对他说一样的话:“我可太喜欢你了,沈哥,以后有这种好事儿别忘了我。”
操。
这他妈怎么破局。
我喜欢你就是我喜欢你,已经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还要怎么解释?
我爱你?他打赌费临会说“我也爱你”。
沈别不耐烦地拉上窗帘,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最烦躁的时刻了。哪怕手术失败、新药不良反应,他都可以不断修正,不断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