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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睽描摹过很多漂亮的人体,却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可能那种抗拒来源于一些幽微的恐惧。

费临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三天忘记刮胡子,有些生硬的短青冒头。

雏鸟情节,费临再次评价。

幼鸟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当做妈妈,放在人身上就是,脆弱或受伤的时候,会依赖于当时对他表达善意的人,放大幻想。

呃,那或许这个评价不太准确,毕竟自己所有检查、操作、医嘱都符合法合规,再没有更多的感情或善意了。

费临开口打断继续倾诉衷肠的蔡睽:“停,菜娃,不是,蔡睽。”

蔡睽的声音逐渐匿了下去。

“我已经听懂了,”费临的手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面上,“你对我不是喜欢,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有恐惧和担心,而你更是容易把自己包裹起来,你没开口,我依然解决了你的困扰,让你有了一些,呃……我解释不清楚的错觉。”

费临努力想用更理性客观的话,让蔡睽清醒一点。

“不,不是的!”蔡睽有点激动,感情被喜欢的人这样否定,他急于澄清,“要真像你说的,我不是应该喜欢教我这些的赵医生吗?他还给了我很多教学视频。”

费临:“我靠……”

赵明浩四十好几,笑起来一脸褶子,费临脑补了一下蔡睽追求赵明浩,有点头皮发麻。

蔡睽红着脸重申:“我就是喜欢你,你怎么不相信呢?”

嘶……这种话听起来居然毫无波澜呢,我真的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