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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喜欢你”已经拒绝得很明显了吧。

“我不想了解你。”费临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那幅画你也拿走吧,我用不上。”

这里是医院,这个小孩的情绪也不知道稳不稳定,沈别和费临至少现在不能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自己走开。

起码要目送他离开医院,就算出现什么不好的行为,也和医院、科室无关。

沈别肃穆起来挺吓人的,严词厉色:“蔡先生,住院部不允许患者及家属之外的人逗留,你已经就诊完毕,可以离开了。”

蔡睽下唇被咬出齿痕,还在抖抖抖,大概是这种拒绝接近于羞辱了,他应该对自己的外貌挺自信的,遭此打击,男孩面子上挂不住,错开沈别和费临,步履匆匆离开。

沈别回头深深凝望费临,费临被盯着不自在,挠了挠脑袋说:“下班下班。”

费临总觉得沈别有什么话想说,但没说出口,他周围三米的气压变得很低,费临被压得喘不过气,不自觉走快了几步。

两个人变得有点沉默,一前一后回了办公室。

蔡睽跑了,那幅画还留在办公桌上,费临看着莫名心烦,十分无语并且嫌弃地给塞到柜子里去。

沈别背对着费临,一言不发地解着衣服扣子,然后挂到门背后。

以往,沈别走的时候会打招呼,说一声“明天见”。

然而今天没有,费临还在关电脑,感觉到身边有窜动的气流,抬起头时只看见了沈别离开的背影。

一直到晚上洗了澡躺床上,费临才慢慢从懵逼中恢复过来。

他之前一直有个隐隐的疑惑:“他又不像女人我为什么会喜欢他”。还有一个隐隐的错觉:“他要是知道自己被男人喜欢会有种被当做女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