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别过来。”费临指了指自己的左太阳穴, 时日已久,瘀青早就散了,但沈别不可能忘记。
费临继续回忆:“我甚至没碰到你, 你就跳起来了。”
沈别手在面前摆了两下:“不是这样的……你那个时候, 呃……”总不能说你那个时候没穿衣服,我会硬吧。
沈别:“……”
费临等他解释, 没等到下文。
今天的沈别,休息调整好之后, 捯饬一番来上班,墨绿色的古着短袖衬衫,看上去神清气爽,有种轻熟帅气。
摆这两下, 帅得晃眼。
“没事儿,抱了护士长,我感觉好很多了。”费临看着沈别那张脸, 就想起自己的心跳,莫名有点脸发热。
费临走出护士站绕到他前边, 像是在掩饰一般, 撇嘴低语:“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抱的。”
这狗男人,为什么打扮得这么精致,衬得我好蹉。
费临回到主任办公室才想起来,马上交班了, 还回来干什么, 应该直接去医生办公室。
他不对劲, 他居然在慌,他慌什么?
办公室的角落里有一个洗手槽,上面装了梳妆镜。费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逐渐进入尴尬期,修身款的白大褂下面,他穿的t恤和短裤,看起来很奇怪。
主要是看起来很邋遢。
哎……可是外科的糙老爷们就这样啊,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啊,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费临看了看自己露在衣摆外面的两条小腿,腓肠肌精健漂亮,这是他多年穿丝袜做手术预防静脉曲张的成果。
按照规章制度,男医生穿白大褂是不允许穿短裤的,但是没人敢来说他,沈别盯过两眼,欲言又止,最终没说话。
费临自己都觉得有点惊奇,他现在的想法是:这个形象和沈别在一起好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