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出发之前,沈别跟费临交代了一阵,一会儿说点什么话暖场,你是一科之主,你要把科室凝聚起来,让下级医生信任你、追随你巴拉巴拉。
结果开始上菜之后,费临突然站起来拍了几下巴巴掌,全场的人都把他盯着。他两只手往下挥了挥,大家安静下来。
沈别刚怎么教他来着?费临看着一双双眼睛突然大脑空白,最后干咳了两声:“开吃。”
沈别坐在费临旁边,翻了个白眼。
“翻什么白眼!”费临坐下来,手往桌底下沈别的大腿拍去。
费临的手落到沈别的大腿上,就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按住了,手腕部被死死掐在坚实的股四头肌上。
啊,失误。费临想起来这人不爱让人碰,掌根翘起,手掌离开他的大腿。
耳边凑来一个低哑的声音:“抱我大腿?”
费临一个激灵,绒毛般的触感扫过耳畔,好像有一滴滴的水,顺着耳朵里起伏的沟壑滚动,又酥又麻。
他自己看不到,沈别也没注意,薄而清透的耳廓倏然红得要滴血。
费临瞳孔微缩,木然地眨了眨眼睛,收起手上挣扎的力道,手掌重新盖在温热的大腿上。沈别今天下午出去开了会,所以还穿着平驳领的西装套装,是很轻薄但质量很好的面料,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