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三院的泌尿外科逐渐走向正轨,这个轨体现在高级手术项目有序推进,科室和医院对费临的闲言闲语慢慢淡了。
毕竟一个带头赚钱还不找事儿的主任,在他手底下干活涨工资还是很愉快的。其他科的领导呢,开二三级领导班子大会的时候,心里虽然还是酸,面子上总不好酸得太明显,都要脸。
费临过着手术适量,下班看书,周末跟沈别学手术的规律日子,一阵乐不思蜀。而沈别也在一声声“沈哥,这个口开在哪个位置?”“沈哥,帮我擦擦汗。”“沈哥,吃小面不?”中逐渐迷失自我。
后来两个月,费临每周都去拉个心电图,发现自己心率和心律一直都在正常范围。
费临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捏着积累了好一叠的粉色心电图纸,回忆起那天的心动过速。
他确定那天自己的心跳不正常,但是为什么呢?
费临的手又抚上自己的胸膛,一呼一吸——均匀搏动4下。没问题,一分钟70次左右,很标准的成人心率。
“你怎么了?”手里的图纸被抽走。
费临受惊,乱了一下,抬头看见是沈别来了,一身轻便的白色t恤和灰色休闲裤。
五月份,江州的天气已然是夏天的味道,泌尿外科都是一群糙汉子,哪怕如沈别这种理应注重形象的教授,也是怎么舒服怎么穿,不会在大热天硬要凹西装。
沈别快速翻看后面几张,然后放回费临手里:“都是正常的,你在看什么?”
费临摇摇头:“没事儿,之前感觉心跳快,随访两个月都没事儿,不管了。”
“嗯。”沈别坐到费临对面去开电脑,“跟你说个事,现在科室氛围和收益都慢慢好起来了,我想每个月安排一次团建,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