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行了。”沈别食指竖在费临嘴唇前方,“不要恐吓,直接交代就行。”
费临想了想,说:“他长那么多石头,肯定是不爱喝水,光交代有用吗?不恐吓他不会意识到‘再积点水腰子就破了’。”
沈别的头微微后仰,是个掩饰叹气的动作,他甚至觉得费临说得有道理,是的,费临对医学的态度是简单实效。沈别:“费临,你说得是道理,但是把话说保守一点,对病人来讲更温和,也是保护你自己。”
在沈别的监督下,费临虽然别扭,但还是听沈别的,只管交代做什么,别提后果。
查完房,两人就该下班了。
两个人回了办公室,面对面在那儿脱白大褂。门背后有一排挂钩,脱下白大褂挂上去,两件并排着,左胸口的位置露出胸牌。
江陵区第三人民医院,费临。
江陵区第三人民医院,沈别。
共事的第一周转瞬即逝,今天是两人第一次同时下班,所以一起挂上白大褂的时候,沈别有些心神荡漾,仅仅是看到两件白大褂挂在一起。
嗯,两个人的衣服挂在一起。
“沈别。”费临靠坐在窗边抽烟,喊了一声,轻薄的运动长裤下,腿型隐约可见。
沈别刚跨出门,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在询问。
费临看向他,忽然笑起来:“下周见。”
沈别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喜,然后点点头:“下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