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这种抽象的姿势下,一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胡弘壮夹在两人的纠缠之下,往后瑟缩了几厘米。
直到费临点点头,疯狂眨眼,两只眼睛都在说“我不说话我不说话”,沈别才松开了手。
沈别放了还觉得心有余悸,有刚刚短暂几秒钟亲吻的触感,有“难怪傅翔不让他做医患沟通”的恍然大悟。
知道可怕,不知道这么可怕。
费临如临大赦喘了口气,直起身来问:“你干啥?”
我干啥?
沈别第一次感到语塞,居然在费临身上生出了一种“夏虫不可语冰”的感觉,举起手来食指朝费临点了几下。
依然没能很好地组织出语言:“你……我……反正你不要再说话了,一会儿回办公室跟你说。”
这是第一次,大家如此直面地感受到传闻中的“不太会和病人说话的费神”,低头憋笑憋得厉害。
这人吧,你跟他谈话谈工作也没觉得哪里不正常,甚至追不上他敏捷的思维,偏偏遇到医学的事,他能对病人说出来的话就主打一个离谱。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这门关得有点狠。
放在之前,费临大概不会听话。虽然你是教授,但是我一人之下,全科之上啊,哪怕费临本来查房就不太爱说话,自己不说和被禁口始终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