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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临愣了一下,迅速回忆了一遍这个病例,反正拿给他,他是没办法的,虽然他很想试一试,但成本是生命,这个抉择要交给患者自己。

“我说错了吗?”

“这个手术是存在风险,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生存的可能,你怎么能因为害怕影响自己的口碑,就剥夺患者生的希望?”邓南车说得义愤填膺。

剥夺患者生的希望?费临的瞌睡被惊没了,腾地一下坐正:“你说啥?”

“费组长,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邓南车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我汇报完了。”

大家都知道邓南车的身份,知道他是怎么待在神经外科的,三线医生都是五十岁往上的人,一个个万精油,尽管内心赞同费临的观点,但说出来的话,做有做的好,不做有不做的好,做也有风险,不做也有风险。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有经验的医生真的很会保护自己。这种时候,当然,也不仅仅是这种时候,任何医疗抉择,都是医生提供并解释清楚各种方案的利弊,让患者自己选择。

那天,费临下班了。

然后邓南车说服病人做手术,拿费临的名章在需要上级医生签字的地方盖了章,然后安排了第二天的手术,本来术后还是有生命体征的,恢复意识需要一个过程。

但是吧,术后那天是邓南车值班,他和当天值班的护士约炮,何翠秀术后ars感染,惊厥,猝死,赵九喜回来发现心电监护全是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