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走神经这么长,”费临舒适地仰头,手臂自然地下垂,烟从指尖浅淡升起,“没有香烟,它会寂寞。”
沈别从来没有机会见到费临的这一面,在手术室之外,甚至是在工作之外,完全放松的样子。
新的白大褂被解掉了两颗扣子,被这个姿势歪歪扭扭扯着,短劲的头发几乎是贴着头皮,而人又颓唐地挤入一方小小靠椅。
一种刚烈的烟草味和溺水般颓弱的气质交结在青年身上。
沈别的脑中突然冒出一幅画——john everett ilis的《ophelia》。
水中的奥菲利亚。
沈别不受控制地幻想,这里如果不是办公室,而是浴室,而费临,是浴缸中半溺水的青年,巨大的罪恶感油然而深,他赶紧打断幻想,停止对自己的折磨。
“腔镜手术的事,我会尽快安排,”沈别开始关电脑,“我还有事,再联系吧。”
“诶,你……”费临猛然睁眼,呛到自己,咳了几声,眼睁睁看着沈别提着个公文包快步走出去,“你有事有得好突然……”
“我还说,我现在快乐了,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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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当孤身一人的费临,和费临的师妹钟婵相约的傅婂,被沈别约出来的林之下、况南行,一二三四五六,六个人在酒吧撞上的时候,场面一度尴尬失控。
傅婂本来就是失恋之后出来买醉,最了解她和费临恋情的朋友,也就是费临的师妹,钟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