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手给我。”
费临抬起左手,举到沈别面前。
干燥温暖的手指捏住了费临的拇指。
手掌侧的触觉格外敏感,哪怕只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接触面积,也会把感官放大,更别提他俩现在还面对面。
有种牵手的错觉。
真离谱。
费临不等沈别继续开口,自己屈曲远端指间关节,毕竟他自己是神经外科的医生,这些对神经、肌腱还有血管的检查,他了如指掌。
费临:“肌腱没问题。”
费临活动自己的左手,几个指头对指检查,除了虎口到手背拿到狭长的伤口有些骇人,其他倒是没有什么阳性体征,血管和神经都是正常的。
“没问题,处理伤口就行了。”
沈别探身把靠墙的治疗车拉了过来,检查上面摆放的碘伏的日期,然后转向费临。
换药盒在费临身后的壁柜里。
“我拿个换药碗。”沈别的声音有点沙哑。
费临还在想,你拿就拿呗,倏地眼前一黑,后脑覆上一片温暖,额头像是低上了沈别的肩头,那股干净清冽的山泉一般的味道,灌入鼻腔。
后上方响起了柜门开合的声音。
那种浅浅的、好像春日阳光一般的、温暖的感觉,转瞬即逝。
沈别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