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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破旧生锈的小铁柜子在两个壮年男子的拉扯下,动静越来越大,终于在柜门被扯飞的那一下,因为惯性往前倾倒。

沈别几乎是下意识地背过身,把费临护在自己和桌子之间,身后的柜子重重砸在他背上,里面的文件也应声掉落,“吧啦吧啦”。

费临和沈别的距离一瞬间拉进,那股甘冽如泉水般的清新味道扑面,让费临很快清醒过来。

三月刚刚褪下厚重的衣物,几层衣料相隔的距离,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呼吸都近在咫尺。

“你傻逼吗?用身体挡。”

沈别听到清晰的怒骂传来,紧接着,感到怀中一暖,撞上温暖的胸膛,背后的负荷也骤然一轻。

“把你砸坏了,陈院长拿我祭天。”费临几乎是贴在沈别的耳畔,咬牙切齿。

费临举起双手,青筋虬结显露,从手臂到肩背的肌肉紧绷发力,把压在沈别身上铁柜推开,整个人也自然而然靠近沈别。

直到柜子重新立起来。

“你……离我远点。”沈别僵硬着身体,哽咽出声,第一个动作是退后一步,东西掉了七七八八,两个人从混乱中脱离出来。“不会拿你祭天。”

“你退后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费临压着嗓子问,现在有点想测测血压。

他从今早上见到这个人开始,拢共还没到半小时,把人烫了个疤,工作进度负一。真的很想锤人,但是也不可能锤沈别,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