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出现一个笔直修长的身影,整洁清朗的蓝色衬衫,黑色西裤,打理过但显得随意自然的短发。
走进的时候,甚至还有一种清爽味道,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硬要形容,应该是矿泉水?
费临二指夹着烟外翻,像一个缩小版“sate(敬礼)”。
“昨天……”
“早,沈教授。”
伴随着这声招呼,沈别的话被打断,费临面对着他深吸了一口。
沈别也深吸一口气,把公文包放到了费临对面的桌子上,然后站到了费临面前。
一高一低,一站一坐。
一米九多的压迫倾盖下来,丝毫没有影响费临宛如一个纨绔的姿态。
费临仰头对上这张清晰的脸,从眉到眼地审视,发自内心希望,这个人别是个麻烦事儿太多的人,不然他们的相处可能会不太愉快。
但似乎,事实并不如自己所期待。
“费临,这里是医院。”沈别微微俯下身,在费临面前,用一种十分刻板,领导味相当冲的语调说到。
“所以呢?”费临偏过头吐气,翻过手掌准备在烟灰缸上敲两下。
不要告诉他医院不能抽烟,这里是办公室,并且,抽烟的医生很多吧。
“你原来在神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尼古丁刺激出来的多巴胺带给你的是什么。”沈别站直了身体,伸手想要夺下费临指骨间的烟,“这种神损……”
就在沈别的手快要触碰到烟的时候,费临灵巧地挑动手指,并没有燃多少的烟身被他如笔一般转动,眨眼间,原本在食指与中指间的烟,在另外几个指头间翻转一圈,最后被拇指和食指捏住。
“嘶——”沈别冷呻一口气,甩了甩手,低头看了一眼,右手手掌里,靠近食指指根的地方,被戳出了一个椭圆形的伤口,皮肤被烧破,露出渗着血的皮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