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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余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差了下来, 已经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 只能依靠输液才能维持身体所需的营养。

可他的手臂和手背上全是针头的痕迹, 杨帆甚至找不到可以扎针的血管。

每次扎针输营养液一定要在宋卿余昏睡的时候输液, 宋卿余的神经高度敏感, 他对针头的恐惧仅次于沈听肆。

这个认知让沈听肆感到绝望。

但是他没有办法。

不打针输液宋卿余就没有办法维持生命所需的营养,即使强硬逼他吃下去,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吐出来。

请来的医生看宋卿余的情况,纷纷摇头, 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一个样———没有办法。

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沈听肆开始烦躁, 但他不能在宋卿余面前表达出来,宋卿余每次看他生气的模样,会赤着脚跑到他的面前, 可怜兮兮拽着他的衣角, 带着讨好的意味一直重复他错了, 对不起。

杨帆看着沈听肆与日俱增的药量, 无奈叹了口气:“要不让他见一见一一吧, 这种心病还是需要解铃人。”

沈听肆蹙眉,呼吸变得沉重, 眸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紧紧捏着自己的鼻,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将心底腾升起的情绪深深压了下去。

他哑声道:“只能这样吗。”

“他的手上已经找不到可以打的血管了。”杨帆看着面色苍白, 骨瘦嶙峋的宋卿余,缓缓抽出针头,看着已经打空三包的营养液,排出针头的液体,“你难道愿意他一辈子都这么下去吗。打营养液不是长久之计,身体得不到有的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