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沈霁接过酥油茶用它取暖,热着自己冰凉的手指,“我罪孽深重,是来赎罪的。”
“若是赎罪,你当向那个人得到宽恕。”
沈霁摇了摇头,看向头顶的释迦摩尼像,佛祖慈悲怜悯万物众生却不见悲悯苏懿,他道:“我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再也听不到我的忏悔了。”
修行到老喇嘛这个年纪,早已经看淡红尘是非,生死对错,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为情所困,他道:“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这八苦乃是众生轮回中所要受的,若是能看淡便也得法。”
老喇嘛从怀中掏出一本心经和一个转经筒道:“若是你心中不安就抄写心经,转动转经筒罢,佛祖会庇佑你所念之人。”
说着伛偻着身躯离开。
沈霁看着佛像忽然跪下:一愿早登极乐忘川忘苦,二愿来生无苦无悲无伤痛,三愿来世年年岁岁相见。
然而沈霁在第二天返程的时候发了高热,送到拉萨最好的医院都退不了烧,这里的医生还不如白辰一个脑科医生来的好,给沈霁扎了几针都扎不进去,眼看沈总千金之躯要被扎成马蜂窝,白辰自己上手。
沈霁即便是发着高烧,脑子迷迷糊糊,但手里还是紧攥着那个转经筒,嘴里说着胡话,白辰附在他耳边依稀听清楚是苏懿的名字。
白辰冷哼一声,下手快狠准,输液针口一下子有血回流,他松开皮筋,拿给小护士,小护士从小长在藏区,脸颊是高原红,一下子涨得更红了哆哆嗦嗦拿走皮筋跑了。
白辰等着无聊,随意翻看了一遍心经,发现看不懂于是又把目光放在了转经筒上,伸手去拿,沈霁不管他怎么弄就是不松手,最后白辰也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