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说白了就是一个拉皮条的,他早就看中了苏懿这张脸,一直不知道怎么把苏懿拉下水,如今能抓到人他自然是不肯放的,他道:“这世上哪来这么好的工作,一晚上几千,你该有些数。”
“这样,你留下,我给你安排个别的工作,看见没下面的舞池,你就到下面卖酒当个销售,除去工资一晚上提成也能有个千把块钱。”
苏懿凝视着他的眼睛,他原是愤怒的想转头就走,但是一想到还在病床之上的母亲,他就不由得没底气。
他已经不是那个锦衣玉食的少爷,许多事已经由不得他选,有些身段该放下的总得放下。
他阖上眸子,在睁眼,已经换上微笑,只是这笑容未到眼底,他道:“那就谢谢张哥了。”
张哥带他见了舞池的总管,他是个富态的胖子,他掀起昏昏欲睡的眼皮,瞧了苏懿许久,之后用一种半死不活的语气道:“你小子,这次找的人模样倒不错,就是冷,气质太冷,看上去不像咱们这儿的人。”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气质冷点就冷点,这年头不都流行高岭之花,长得好看就行,老总您觉得怎样?”张哥讨好奉承地看着总管。
“哼,你小子——”总管点了点张哥,“滑头。”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名牌对着苏懿道:“你想一个花名,告诉我,就算你入职了。”
花名就是假名,他们这些在酒色世界讨生活的酒保也要脸,总不好用爸妈取的名字出来卖,多多少少还是保存了一些尊严的。
苏懿随手取了一个,看着那块名牌叹了一口气,自己这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