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意识到自己说太过了,又沉吟片刻:“那你怎么想?还不和他断干净?”

“断啊……”白舒轻声呢喃着,他抽了好几口,嗓音早就没之前那么清澈,这会儿情绪像黏在了声线里,只让人听了都觉得酸涩。

“那你以后别见他了。”路玉白冷声。

白舒吸着鼻子,闷了一会儿:“不行,得循序渐进,你不知道什么是戒断反应吗?”

“后退一百步,然后他冲你摇摇铃铛,你就欢快地前进一百零一步?”路玉白嗤笑。

“我听不见。”白舒说不过就开始耍赖,抱着膝盖窝在副驾驶里。

“爱听不听。”

路玉白没受过这种情伤,完全理解不了这种难舍难分,他只想让白舒开心点,别为那个狗比勺子伤心,别的一概不在乎。

只要听白舒说断,他也就懒得多说什么,杵灭了烟蒂,又从盒子里掏了根新的出来。

车重新开上机动车道,路玉白摇下点车窗,风把白舒的头发吹得四处乱飘,他刚哽咽了一会儿,这下完全没工夫伤心,手指拨凌乱的头发都来不及。

“路玉白!你有病吧?窗户关了。”白舒红着眼睛喊。

他见驾驶座上的人没有半点动静,又气又恼,语气都往上扬了个调:“关了!!!路玉白!”

路玉白心情姣好,叼着烟打方向盘,风里带着清晰的槐花味儿,他斜眼一睨,唇角上扬个恶劣的弧度。

“不关,吹着吧,给你脑子吹清醒点。”

白舒到家的时候,早已经没那么悲伤了,他脸都被吹得有点僵,鼻涕收不住地流。

他恨着望了路玉白一眼:“你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