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吹了许久风,江源嗓子沙沙的,听着小猫爪子挠似的,勾得路玉白心痒痒。

路玉白酒劲儿还没过,平日深沉如湖水的眸子这会儿情愫满得要溢出,他丝毫不掩藏自己的欲望,低声叫:“小源。”

“白、白哥,你怎么听起来……”江源脑子猝然放烟花似的,燃得耳根子发红。

“醉了。”路玉白语气轻昵,像贴着他的脖颈似的,又补了句,“晚上有点事出去了,刚和朋友喝了点。”

“噢,那你现在会难受吗?”

“不会,没那么娇气。”路玉白指尖拧着半边柠檬,朝热水里挤着汁,手背上的青筋随着用力凸起,指尖上都沾上了酸涩的味道。

江源听着电话里,那人的吞饮声,水流划过喉管。

还在喝酒吗?

“白哥,你还在外面吗?”江源低声问,犹豫着开口,“这么晚了,要不早点休息,不然对身体不好,你最近不是很忙嘛,不好好休息会生病。”

路玉白没应,只是喝着柠檬水。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百般纠结后,才克服扭捏说出来,赤裸裸地示好,笨拙的关心,每一个字都让路玉白觉得,好可爱。

可爱得想舔。

把这只摇着尾巴的笨蛋小狗吞进腹中。

“小狗儿。”

江源一愣,呆滞着没出声。

路玉白低低笑着,又唤了句:“叫你呢,小狗宝儿。”

几乎一瞬间,江源从脸颊红到脖子根,结巴得不知怎么开口,指尖拽着被子:“为、为什么叫我这个!”

“好听,像你。”

路玉白大抵是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