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如同顿悟般,郑重地点头。

“噗嗤。”祁悦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信了?也太单纯了吧你。”

江源脸上一热,又别扭地拧过头,手指不自然地抓上书包带。

祁悦跳下一层台阶,仰视着江源,笑得肆意:“走!大学霸!放假了。”

头顶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江源抬眸,视线落到白色的槐花上。

心情突然很好,分享欲前所未有的高涨。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蓝色天空间的一抹槐花,花朵在风里晃悠着,好几张都拍糊了,好在最后一张很清晰,定格住属于初秋的第一份悸动。

想给白哥看。

白色的槐花。

江源抿着唇笑得腼腆,不自然地手指埋进发根间,似乎日子开始好起来了,从乌云密闭的昏暗岁月里,一点点地褪去泥泞。

“来了。”江源揣起手机,走下布满干涸青苔的台阶。

路玉白久违地没有穿他那身理工男必备的衬衫西裤,一身灰黑色的大衣,露出内层的高领内搭,手腕上的表带低调奢华,戴着副细边框眼镜。

他对着镜子,难耐地扭了下脖子。

妈的,为了凹造型真是难受。

楼下的司机已经等待多时,他一见到路玉白走出单元楼,立即恭敬地低头:“少爷。”

“啧,讲多少遍在外面别叫我少爷,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低着头的人默不作声,连动作都没换一下。

路玉白心烦地打开车门,长腿一迈进后座,“砰”一声甩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