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深深地感觉到我的右手已经脏了。
“我都说我不问了你怎么还这样!”我泪眼汪汪地,一瞬间委屈至极。
“谁让你把我吵醒的?只管玩火不管灭火,难道不是你更过分吗?”他咬着我的耳朵说,语气十分正经。
我竟然有一秒钟的恍惚,从我进房间开始回忆,勃然大怒:“那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们在商量什么啊!”
危乐成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慢慢地说:“看来你还是有精力想这个。”
然后我就说不出话了,瘫在他怀里完全没有了力气,危乐成低下头封住我的唇,唇齿相依,双手并用,我神智涣散,全身触感都随着他的动作不知去往何方,只能拼命控制住自己不要叫出声来。整个世界忽然安静得过分,闹钟秒针一针一针走过的机械声消失了,平时宣钧在隔壁用力敲打键盘的声音也没了,我听见窗外风吹过树梢带起颤动不休的影子,还听见危乐成近在咫尺压抑着的呼吸声,还有我疯狂跳动,随时会跃出胸膛的心脏。
危乐成陡然退出我的唇齿,一路往下吻,我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之后才意识到这薄得跟纸一样的墙根本隔不了音,羞愧欲死,却无法控制这完全失控的发声器官,只好一转头干脆咬住了危乐成的肩膀。
他闷哼一声,被我那一声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加快了动作,恬不知耻地把我手往下按,语气轻佻地抱怨道:“宝贝,我这么卖力,你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啊?”
感受到那个形状和热度,我感觉脑子里有根弦突然断掉了,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跟鬼上身一样按照他的指挥机械地行动,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我几乎已经抬不起手了,缩在他怀里还在拼命往下掉,呼吸不上来,缓了半天才发现我的上衣不知在何时不翼而飞了,我艰难地在房间里寻找了一遍,发现它已经飞到了离床最远的卫生间的地板上。
危乐成你之前是练标枪的吧?
我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控制,但是看一眼危乐成,他简直是容光焕发,本就风流俊美的脸更是美艳动人,仿佛是会发光一般,含情脉脉地盯着我,看得我大脑宕机,完全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