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就要找危乐成分享我激动的心情,却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教练放开了我的手在给我们拍照,而我现在抓的是危乐成的胳膊,我只能用力度来表达我此刻的震撼,瞪大眼睛,指着那片珊瑚群无声呐喊: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我去好美!
危乐成敷衍地点了点头。
我转过去痴迷地盯着看,继续在心里无声尖叫。
再往前游了一会儿,教练指着一片红珊瑚让我靠过去拍张照片,我欣然答应,但是这个靠过去的微操动作对我来说有点太艰难了,我拼命扑腾着腿,好半天才游到珊瑚边上,半跪在珊瑚礁上艰难地拍了几张照片,途中感到海水随时把我往上提。
拍完照片我们继续往下潜,危乐成拉住我,皱着眉好像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我看不懂他的比划,而且自认感觉没问题,就兴冲冲地继续跟教练往下潜。
但是我错估了自己这副废物身体,没潜多少米我就感觉耳朵开始发出嗡鸣,胃部泛起恶心,教练还没发现就被危乐成抢先发现了,他冲到最前面截停住教练,打了个手势,教练看我一眼点点头,两个人带着我开始往上游。
都是同时下去的,我们回来了,李颂他们还不见人影,我一上船就瘫在地上,泳衣湿淋淋地贴在身上,不停地往下滴水,我拧了拧衣角,忽然感到小腿上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危乐成正在往我小腿上洒酒精。
我的妈,这是什么时候磕出的一个伤口,全是血,我在潜水的时候竟然没发现。
“你刚才在珊瑚那里拍照的时候磕的。”危乐成抬头说。
我咬牙咧嘴地抱着小腿发出哀鸣:“那我接下来几天是不是就不能下水了?”
“老实养着吧。”他帮我解开身上的潜水器具,我活动了一下小腿,感觉其实也不过破了点皮,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