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意晚隔着毛玻璃的窗户，隐约看见了一张人脸。

“！”

条件反射的稍稍退了半步，后背立刻被墙撑着。

段意晚伸出手指抵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那张人脸随即噤声，一双眼睛落在他薄润的双唇上。

细白的指节与这唇色形成一种美丽的反差。

“谢谢。”

段意晚见他不做声，出声道谢。

江知时转过目光，从空隙里看见四楼的房间里似乎没有开着灯，但由于整体光线太弱了，甚至不应该是正常的电子灯该有的亮度，所以他并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但根据段意晚手机上的定位系统显示，他还在房间里，窃听器也一直处于安安静静的状态，除了偶尔的滴水声，什么也听不见。

人脸模糊不清，只隐约看见一个轮廓。

“前面的房间门口挂着风铃，你走的时候小声一点，不要发出响声。”

段意晚点头后就收回目光，继续往上爬，并不打算和那张脸来个长久对视。

一阵风穿过长长的走廊，伴随着一股浓浓的腐臭。

房门都是紧闭着的，只有公共卫生间还开着。

味道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段意晚走过卫生间，余光看见最后一个隔间被关着，天花板上蔓延着一大片红色痕迹，黏腻胶着的物质顺着上面往下滴，落在布满苔藓的潮湿地板上。

一枚戒指停在他脚边。

段意晚蹲下身，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江知时敛眉，几秒钟后，加快了脚步。

脚步声加重的瞬间，段意晚已经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