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姜棠之犹豫了片刻，才道：“想让哥哥陪我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他是害怕六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的，怕他再控制不住占有欲要把萧归锁起来，所以他要好好治病，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伤害萧归。

只是或许姜棠之不知道，萧归从来没觉得那是伤害。

“好，我陪你一起过去，你现在在哪？”萧归问道。

“你抬头。”姜棠之在窗前挥了挥手。

萧归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恍惚之间，萧归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大学刚谈恋爱那会儿。

那年也是十二月份，快元旦的日子，当时他上完课要找姜棠之一起吃饭，问他在哪。

姜棠之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哥哥，你抬头。

只要你抬头，你就能看到我。

萧归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姜棠之。

外面的枯枝压满了雪，窗前的少年灼人眼。

当时萧归就想，大概他能把这个场景，记很久很久。

即便是时隔六年，亦恰似当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