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你怎么不进教室?”
时璟生忽闪着小鹿眼,声音还带着点轻喘,两腮因为跑步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像是涂了腮红的小雪人。
——好想戳一戳。
闻路远盯着那两团粉红的脸颊肉,想起了那天晚上指尖的细腻触感,插在衣兜里的手指微曲,最终没有动作。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关切,闻路远涌到嘴边的那句“待会进”被他硬生生咽下,他低垂着眼眸,装出一副委屈的姿态,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在时璟生耳边低语:
“替朋友罚站。”
“嗯?”时璟生不可置信地与闻路远对视,确定对方没有在开玩笑后,轻声问:“替谁呀?什么事还要罚站呀?”
“范一阳。前两天他有点事,帮他撒了个谎,结果今天露馅了。”闻路远轻描淡写地回答,脸上的表情却看起来有些低落。
教室里的范一阳打了个喷嚏,看着在窗外罚站的闻路远,既感动又愧疚,特别是在看见闻路远身旁的时璟生后,愧疚又加深了几分。一个月前他瞒着家里偷偷报了个摄影比赛,结果比赛时间临时调整,和自己的上课时间冲突了,这次比赛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准备了很久,于是就拜托闻路远给自己打个掩护。闻路远知道范一阳一直有个当摄影师的梦想,就爽快地答应了。他和闻路远统一的口径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在家待一个上午,结果因为比赛发挥的太好,范一阳一时忘乎所以,在迎面碰上的班主任面前说漏了嘴。结果就是自己被罚写检讨,闻路远则是在门口罚站。
想到这,范一阳握拳,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自己的好兄弟,起码起码得在时璟生面前多说点好话,展现闻路远的良好形象。
门外的闻路远并不知道自己的好弟兄已然决定成为他恋情的助推剂,他现在正全心全意地逗弄自己的小兔子。
时璟生完全没有兔子的警觉,看着眼前一直冷冷淡淡的人第一次露出委屈脆弱的样子,有些无措的踮起脚拍拍闻路远的后背,出声安慰道:
“没关系啦,你不要难过,其实我我也罚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