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欢也笑:“你很有斗志的状态很让我安心,但也学着把压力转移一些给别人,比如我。”
“好。”
“那你要不要坦白,你昨晚到底怎么了?”绕来绕去话题还是回到了这个。
李秋睁开眼,视线从遮阳伞的边缘望去,一轮弯月,清冷的挂着,她仿佛能尝到那个味道,苦涩的。
“庆幸你没有一开始就问这个问题。”
吕欢疑惑,李秋的变化太多,有时候她会觉得身边的人陌生:“?”
李秋眼神一片清明:“我做了件很愚蠢的事。”
“愚蠢 到什么程度?”
“我要是说出来你可能会跟我绝交或者给我贴上不道德标签的事。”话已至此,具体是什么已经不需要言明。
两人都陷入沉默,天边仅剩的一点黄昏被墨蓝色的夜侵占。岸边有人放孔明灯和小烟花,炸出微弱的光芒。
等了不知道多久。
吕欢吹开茶杯上面漂浮的芝麻粒和草药片,饮啜一口:“虽然感觉有点膈应,但我还是不做评价,只希望你在这件事弄明白前能把对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
“所以我说谢谢你。”
朋友,不是无条件包容你,而是在你自己都要投路无门的时候,她还在。有一个具体的人在倾听你,你疲惫的哀嚎不是扔进大海里激不起一个浪花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