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抹了把脸:“坦诚点,不说假话。”
“嗯。”
“年前有次我出差前我们吵架了,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也没有给我留消息,你去哪里了?”
李秋轻蔑笑了下,他还在捂着自尊:“我一个人定了去昆明的机票,在那待了两天,又飞回来了。抱歉,可能这个回答不符合你的预期。”
“你不用这样。”
“是你开的头,而且不是个好头。”
那次吵架缘起于祁煜在酒店应酬完后,又作陪请人去做了足浴。这种事不是他第一次干,但是李秋第一次发现。她当时暴怒,认为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背叛。
两人大吵一架,她泪腺不发达,那晚也挤出来了几滴眼泪。可祁煜在两人背对着背僵持了没几分钟后,如常沉稳地进入梦乡。
那一刻怒火、委屈、埋怨、不甘,一切的坏情绪奔涌而来,将她淹没。第二天他出差之后,李秋也走了,一个人在昆明定了酒店,待了两天。
她自知不是什么完美的人,有时尖锐又刻薄,矫情又做作,会虚张声势,会茫然无措,没能包容万物的勇气,却希望这个世界弹性十足地容纳她身上长出来的那些突兀的犄角。
可是好的感情应该创造勇气,而不该让她变得胆怯、畏缩,甚至成为谁的附庸。
她现在要修炼一种境地,那就是淡化男女之爱在她生命维度里所占的分量,爱与不爱都精彩。
李秋翻过身,背对着他:“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祁煜有点颓唐:“今晚我跟他在李思文的酒吧喝酒,他明确表示还想继续追你。”
“他追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真在意这件事,你真害怕我们会分开,你需要做的是解决我们之间出现的问题,而不是转移问题。”
“你还喜欢他吗?”这个问题在他嘴边堆叠,但是他怕得到一个自己暂时还无法承受的答案,于是话头一转问:“你驾照学怎么样了?”
“我已经拿本了。”她但凡下了决心,执行力还是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