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没办法与对方内心的动荡共情。
在他去试探她,问出她是不是去见杨屿霖的时候,这段关系就出现了永远不能缝补的裂痕。
李秋想哭,但是她哭不出来,声音沙哑道:“你其实内心也觉得我是个浅薄,头脑空空的女人是吗?所以在她们指摘我的时候你装作无事发生。”
她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可是很爱自己的爸爸也说过:我们家秋秋小的时候就是公主,长大了也要做个公主。
所有男孩都被驯化成龙,而所有的女孩都被规训成公主。公主是美丽的,但除了肤浅易逝的容颜,就剩下为男人服务的娇羞和矜持。
她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
祁煜没有撒手,把椅子转过来,揉了揉她通红的眼眶:“理智点,我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有别把人想的多么高尚,物欲不是什么坏事,在这个社会一切东西都可以等价交换,包括感情。你问一问自己,真能放弃我给你的优渥生活?”
确实,人的惰性比李秋想得还要更甚,撇开一切之后的未知就像一把钝刀扼住咽喉。
打破现在的一切,背负道德的谴责和制裁她在想自己是否能承担这样的后果。当然还包括祁煜提供的理想主义生活。她对面前的男人并非无情,只不过本是一泉活水的感情,现在就像放了水泥速凝剂,搅拌不动了。
李秋抬眸看他:“我们真的还能回去吗?”
祁煜努力表现平静:“乖一点,别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