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嘴里塞了一整个小笼包,不想说话,听那两人边吃边聊。祁煜在王南方面前很会来事,早上硬是折腾着给家里换了油烟机和炉盘,又给王南方买了一个按摩颈部的仪器。
李秋看着他在楼下给装卸工发烟,闷闷道:“我妈吃早饭的时候问你的话,你知道她什么意思吧?”
祁煜把剩下的半包烟揣进裤兜,思忖片刻道:“嗯,我知道。但你也清楚我这一年的状态早出晚归的,一结婚肯定面临要孩子的问题,我觉得现在还太早。那你呢?你什么想法。”
李秋看着已经快移动到正中间的太阳,只觉得眩晕:“我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我说我现在就想结婚,你会同意吗?”
昨晚那些想要理清这团乱麻的勇气,她已经丧失了。尤其是在看见王南方的期待之后,况且她找不出一个足够和祁煜分开的理由。
不够体贴?不成立,他没忘过一次她的生日,各种纪念日既有花也有礼物。
外貌、钞能力还有情绪价值,他至少充分地满足了她其中两项。
她权衡之后,就是犹豫。
祁煜听了她这话,思考了一会,说:“我们两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那一张纸不过是一种向世俗寻求认可的凭证,没必要在意。等我把公司那摊子做好了,一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李秋平静地问:“那你做好的标准是把店开到第十家?还是二十家?我想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得起。”
“别把我说得跟个耽误女孩青春的渣男一样,”祁煜和她一起上楼,“你要实在不忿,我们先把证领了。”
李秋没有给他回应,进去看着装修师傅在厨房把旧的油烟机拆掉。
那东西已经太过老旧,每次用杂音很大。但是她以前都没有意识到要给王南方换新,点点滴滴都在控诉她的大意和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