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这种复盘在亲密关系里很容易演变成对对方的控诉,但是她扪心自问,祁煜不过分,只是他们现在的状态既不像恋人也不是夫妻。
她不是会甩锅的人,但也绝不忍气吞声。
想了一会,她说:“我不喜欢我们之间现在的状态。你让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女朋友,至于那个人是谁都没关系。当然从你的表现来看,你更需要一个乖巧,不会作闹,还能拿得出手给你撑面子的女人。说到底就是一个花瓶。以前我总想着及时行乐及时爱,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但我们分开的这几天,例行公事的每一个电话,让我越来越难受,我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她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背后人的回应。
转头一看,祁煜双眼紧闭,显然已经睡着,很快轻微的鼾声传来。
一个小时前。
杨屿霖站在李秋家对街的大榆树下,他从郊区过来,已经等不及在星越网吧再见她了,所以路上加了油门来这等她,但是祁煜比他更快一步。
他上学的时候跟祁煜就不是很熟络,两人属于那种互相较劲,又有各自拥趸的人。
他靠在车门边,刚拿起手机要给李秋打电话的时候,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 s5,熟门熟路地停靠在那栋楼下面的一个空车位上。
近十年没见,祁煜变化不大,还是那副落拓不羁的模样。而且他很白,给人的感觉不像个北方人,倒像个南方人。
很快,他看见他上楼了,再然后那间卧室的灯亮了。
近一个小时,直到灯熄了,他上车离开。
杨屿霖没回家,驱车到了单位分配的单身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