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等会李秋往下扔东西,知趣地把车挪出来。
走了。
王南方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泡的药酒,拿了根棉签沾了些往李秋的伤处涂抹。
她无语:“都三十的人了”
“二十八。”
王南方瞪她一眼,“在家里都能把自己摔成这样,你还不如人三岁小孩。”
李秋不服:“不要使用语言暴力好伐,你不看新闻吗?现在年轻人学习工作压力大,回到家还要被父母辱骂,多少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你还是个教育工作者,这点觉悟肯定有。”
王南方是上个世纪的专科生,在轨道技术学院念的书,毕业却进了学校教美术。
李秋小时候看着美术课本上的抽象画不能理解,去问王南方,结果她把蒙克的《呐喊》愣是讲成了一个鬼故事,李秋还信以为真,到处给别人“科普”,要不是后来杨屿霖给她纠正过来,人都要丢到太平洋了。
好在,后来学校招了专业的人,王南方调到了“发笤帚的岗位学校的后勤,发物品的,被调侃为发笤帚的岗位”上,李秋也算是跟着松了口气。
王南方手上力道重了点,李秋疼得吱哇乱叫。
“你爸说我怀你的时候把他生发的药当成食母生助消化的药吃掉了,我还不信,现在看你这样,八成没差。”
李秋轻轻摸自己伤腿,“原来我头发这么浓密老爸还是做了贡献的。”
她爸地中海发型,李秋上小学的时候李国平去学校接她,被老师问:是不是你爷爷?
但是她的美貌,李国平做了很大贡献。他很白,李秋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