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狮停了停脚步。
温雪意道:“可能是老鼠。”
说着,两人再次往远处走去。
连清泽在黑暗中气得闭上眼,恨不得问候一下温雪意的亲朋好友。
他最后的机会消失在温雪意的一句“可能”中,连清泽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他要继续解绳索,不能坐以待毙,至少在蛇改变主意想吃掉他之前让他拥有一丝还手的能力。
蛇离开了,他缓缓往后蹭,动作极轻弧度极小的开始继续撕咬绳索。
这次,他很幸运,绳索很快松开了。
他不再被局限在短短的半径内。
连清泽松了口气,接下来就该想办法解开手上的束缚了。他看不清仓库里的情况,但还记得一些布置,白天的时候他记得在门的左边有一把铁锹。
铁锹的底部是很锋利的,也许他可以借着铁锹磨断捆着自己的绳子。
想到就去做,连清泽警惕得听着仓库里的动作,防备着不知道在哪里又随时可能出现的蛇,整个人慢吞吞得向着门边移动。
铁锹确实在这个地方,但他看不见具体的方向,手蹭过去时直接划了一道,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蛇敏锐得听到了动静,蛇信子吐出,发出“嘶嘶”声。
连清泽连忙停下动手,不敢乱动。
事情到了目前这个地步,他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比起穿书前的遭遇,其实被关在某一个地方与蛇独处也不算什么大事。连清泽凄惨的笑了下,这总比被人推到悬崖下差点摔死还得忍着满身伤痛爬回去求救容易些。
他背靠着门,不再动作,低垂着脑袋保持着一个相对有安全感的姿势坐在地上,然后放空自己,感受着空气的微凉,开始发呆。
发着发着,眼睛忽然变得湿润,紧接着,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轻轻滚下一滴泪来。